养生论

译文

有人说神仙可以学得，可以力致不死；还有人说，人可以活到120岁，古今都是一样的，过了这个年纪，除非是妖妄之人。这些都是对情况的误解。请让我来简单地论述一下。神仙虽然不经常出现在人们面前，但是记载中和前人的传言，从比较和论证的角度来看，他们的存在是有必然性的。看起来他们接受了特殊的能量，天然地具备了这个能力，不是通过学习所能达到的。至于他们能够导养得理，尽情地享受生命，可以活上千年，下面数百年，是有可能的。但是现世中没有人能够掌握这些方法，所以无法得到这种长寿的能力。为什么这么说呢？比如说服用药物来出汗，有时可能无法达到效果；而在情感上集中一段时间，突然分散开来。一整天不进食，就会不由自主地想食物；而曾子含着悲伤，七天不感到饥饿。晚上坐着时，会陷入低落的情绪里想睡觉；内心充满忧愁，就到了天亮也无法入眠。用力地梳理头发，皮肤会光泽，面容会发亮；壮士的怒火会让人震撼，让头发冲上头顶。由此可见，精神对于身体的影响，就好比国家有国君一样。精神在内，而身体却一败涂地，就好比国君昏庸，国家混乱。在尧舜时期，有人单独做了一次灌溉的工作，虽然最后结果是田地变得干燥焦烂，但这也证明一次灌溉是有益处的。所以说，一怒不足以侵害性情，一哀不足以伤害身体，人们过轻视并肆意妄为，就好比不懂得灌溉的好处，却期盼干旱的庄稼能够结果。因此，君子知道要依赖灵性来养护神明，而神明也需要依赖身体来保存，理解生理易失落，了解过度的伤害。所以要修养性情来保持神明，安定心情来保全身体，不让爱恨停留在情绪中，忧喜不停留在思想中，如此保持不动心，体内气血和平；又通过呼吸和进食来养护身体，让身体和神明相亲，内外相协助。农田一亩能产十斗粮食，被称为良田，这是全国通行的称呼。不知道一块田地种植可以产生百余斗粮食，田地和种植是相对的，而养护树木却不同，功效则取决于种类的不同。商人的财富不可能是十倍的价格，农民也无法希望种植的粮食能够多出百斗，这是因为坚守一成不变。豆子能让人变得重视，榆树能让人昏昏欲睡，合欢能舒缓愤怒，萱草能让人忘却忧愁，这些都是愚者和智者都知道的。熏辛料对眼睛有害，猪鱼只会滋养，这是常人所熟知的。虱子生在头上会让头发变黑，麝香吃了柏树会变香，颈部有险地方会长瘤，齿齿生在晋国会变黄。以此类推，人所食用的气息，会对性情和身体产生染色反应，没有轻重之分。空气使人变重，没有使人变轻；伤害使人变暗淡，没有使人变明亮；熏烤使人变黄，没有使人变坚硬；芳香使人变香，没有使人延缓。所以神农说“上药养命，中药养性"，就是真正了解性命之道，因此辅以养护以通达。但世人不理解，只看重食物的多样性，追求声色，视觉使人迷乱，耳朵追求淫声走调，食欲和味觉迷失内脏和胃，香气腐烂骨髓，忧喜悖乱正常气息，思虑消耗精神，悲欢伤害纯粹的精神。用这样弱小的身体，受到多方的攻击，能久吗？如果自己过度使用，饮食不节制，导致百病生发；对色欲不腻，导致乏力耗绝；受到风寒的困扰，受到百毒的伤害，中途遭遇的种种困难无数。世人都知道笑悼并称之为不擅长保养生命。直到控制自己迷失的状态，追求微小的方式，积累微小的伤害，积累损害，积累衰退，从白发开始，进而步入老年，最后终结，感觉毫无原因地阴郁。中等智者以下，被称为自然。即使稍微觉悟，也会在初次遭遇时产生悲叹和抱怨，却不知道应该提防危险问题在未出现之前。就像桓侯患了将要死去的疾病，却对扁鹊的先见之明感到愤怒，觉醒于痛苦的一天，却是所患病的开始。害处在于微小，救治则在于明显，所以有治愈无功的治疗；奔驰在常人的领域，所以有长寿。仰望和俯视，没有不符合这些原理的。用众多的例子来证明，用相同的方式来慰籍自己，说天地之原理就是这些了。但听到养生的事情，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所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