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菩提赞

衣纫草，发如草。

未下五台，百怪俱兆。

手中经，义不了。

我且问你，前三三后三三，是多少。

针短线难穿，闲拈当负暄。

不须嫌破碎，提起自完全。

从朝数黑豆，数到黄昏后。

只见月如眉，不觉灵犀透。

五叶芬敷自一花，无人图蔓剪根牙。

不教着脚金陵地，犹恨萧梁未作家。

穿耳耳未尝穴，缺齿齿未尝折。

北度一苇可航，西归只履自挈。

或谓之空劫已前中流砥柱，或谓之拈花已后金口木舌。

或曰正宗别调，又曰直指曲说，皆非吾之所谓道也。

若夫求大乘器，走十万里，俟人作兴，器岂大乘。

夙负先觉，礼闻来学。

学而知之，既远且邈。

负是四者，吾恐五竺之铁不足铸此错也。

天上无，地下无。

只这无无，已自涂胡。

区区更回首，转见费分疏。

正续无名，散圣无位。

秦汉不收，惭愧惭愧。

鱼乾拈起走长街，道是天宫带得来。

铁奉化人顽似铁，阿师咍了更谁咍。

笑破古音前，回头尽可怜。

只今无可笑，仰面笑青天。

赤脚知晴，蹑屐知雨。

只这一著，未敢相许。

背后曾开鬼眼睛，虽然有眼又无筋。

问他睹史宫中事，拈得乾鱼举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