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重九夜归篝灯独酌因思乙未岁是日陪余敬可携赵定庵马宁卿王叔文云隐二三道伴登芝山驻接仙亭蔬盘果食清谈竟日今诸道萍散而敬可九原不可作对酒凄然殆无以为怀也

万里朝宗势，其源可滥觞。

从来不在险，画里论兴亡。

问酒竹篱深，寻诗土花碧。

石上更盘桓，长啸情何极。

佳木交稚绿，小阁掩春深。

唯有山西叟，相看识此心。

老树千年意，枯槎一点春。

相逢惊别久，伫立重凝神。

美人尘外姿，胸次澹孤清。

空堂语三日，隐隐金石声。

老树冰霜晚，孤花天地心。

翛然怀远韵，相对意弥深。

约略古堰西，坡陀山外路。

相从十二年，迎送几来去。

与君外形骸，更自离言说。

此聚虽难常，此意终不别。

怀人耿青灯，兀兀香事已。

梦绕明月湾，水清见石底。

坐觉日月长，还疑宇宙隘。

长啸出山来，如在太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