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太平天国战史

白头宫女谈天宝，名士新亭有泪痕。

一样兴亡千样感，南东事业倍销魂。

成王败寇漫相呼，直笔何人继董狐。

鸿宝一编珍贮袭，他年同调岂终孤。

帝子雄图浑梦幻，小原文献已无征。

我来重读太平史，十丈银釭焰影沈。

旗翻光复照神州，虎踞龙蟠拥石头。

但使江东王气在，共和民政自千秋。

鸱枭革面化鸾皇，禹贡尧封旧土疆。

大业未成春泄漏，横刀白眼问穹苍。

北望中原涕泪多，胡尘惨澹汉山河。

盲风晦雨凄其夜，起读先生正气歌。

延津龙剑沉渊久，出匣依然百炼钢。

抱缺守残亦盛德，心香同热谢余杭。

廿年横海汉将军，大业蹉跎怨北征。

一笑素车东浙路，英雄岂独郑延平。

起兵慷慨扶宗国，岂独捐躯为故王。

二百年来遗恨在，珠申馀孽尚披猖。

鸡鸣风雨故人稀，几复风流事已非。

回首天涯唯汝在，相逢朱沈倍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