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灵枢·五味

黄帝曰:愿闻谷气有五味,其入五脏,分别奈何?

伯高曰:胃者,五脏六腑之海也,水谷皆入于胃,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

五味各走其所喜,谷味酸,先走肝,谷味苦,先走心,谷味甘,先走脾,谷味辛,先走肺,谷味咸,先走肾。

谷气津液已行,营卫大通,乃化糟粕,以次传下。

黄帝日:营卫之行奈何?

伯高曰:谷始入于胃,其精微者,先出于胃之两焦,以溉五脏,别出两行,营卫之道。

其大气之搏而不行者,积于胸中,命曰气海,出于肺,循咽喉,故呼则出,吸则入。

天地之精,其大数常出三入一,故谷谷不入,半日则气衰,一日则气少矣。

黄帝曰:谷之五味,可得闻乎?

伯高曰:请尽言之。

五榖:杭米甘,麻酸,大豆咸,麦苦,黄黍辛。

五果:枣甘,李酸,栗咸,杏苦,桃辛。

五畜:牛甘,犬酸,猪咸,羊苦,鸡辛。

五菜:葵甘,韭酸,藿咸,薤苦,葱辛。

五色:黄色宜甘,青色宜酸,黑色宜咸,赤色宜苦,白色宜辛。

凡此五者,各有所宜。

五宜:所言五色者,脾病者,宜食杭米饭,牛肉枣葵。

心病者,宜食麦羊肉杏薤。

肾病者,宜食大豆黄卷猪肉粟藿。

肝病者,宜食麻犬肉李韭。

肺病者,宜食黄黍鸡肉桃葱。

五禁:肝病禁辛,心病禁咸,脾病禁酸,肾病禁甘,肺病禁苦。

肝色青,宜食甘,杭米饭、牛肉、枣、葵皆甘。

心色赤,宜食酸,犬肉、麻、李、韭皆酸。

脾黄色,宜食咸,大豆、猪肉、粟、藿皆咸。

肺白色,宜食苦,麦、羊肉、杏、薤皆苦。

肾色黑,宜食辛,黄黍、鸡肉、桃、葱皆辛。

黄帝曰:愿闻谷气有五味,其入五脏,分别奈何?

伯高曰:胃者,五脏六腑之海也,水谷皆入于胃,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

五味各走其所喜,谷味酸,先走肝,谷味苦,先走心,谷味甘,先走脾,谷味辛,先走肺,谷味咸,先走肾。

谷气津液已行,营卫大通,乃化糟粕,以次传下。

黄帝日:营卫之行奈何?

伯高曰:谷始入于胃,其精微者,先出于胃之两焦,以溉五脏,别出两行,营卫之道。

其大气之搏而不行者,积于胸中,命曰气海,出于肺,循咽喉,故呼则出,吸则入。

天地之精,其大数常出三入一,故谷谷不入,半日则气衰,一日则气少矣。

黄帝曰:谷之五味,可得闻乎?

伯高曰:请尽言之。

五榖:杭米甘,麻酸,大豆咸,麦苦,黄黍辛。

五果:枣甘,李酸,栗咸,杏苦,桃辛。

五畜:牛甘,犬酸,猪咸,羊苦,鸡辛。

五菜:葵甘,韭酸,藿咸,薤苦,葱辛。

五色:黄色宜甘,青色宜酸,黑色宜咸,赤色宜苦,白色宜辛。

凡此五者,各有所宜。

五宜:所言五色者,脾病者,宜食杭米饭,牛肉枣葵。

心病者,宜食麦羊肉杏薤。

肾病者,宜食大豆黄卷猪肉粟藿。

肝病者,宜食麻犬肉李韭。

肺病者,宜食黄黍鸡肉桃葱。

五禁:肝病禁辛,心病禁咸,脾病禁酸,肾病禁甘,肺病禁苦。

肝色青,宜食甘,杭米饭、牛肉、枣、葵皆甘。

心色赤,宜食酸,犬肉、麻、李、韭皆酸。

脾黄色,宜食咸,大豆、猪肉、粟、藿皆咸。

肺白色,宜食苦,麦、羊肉、杏、薤皆苦。

肾色黑,宜食辛,黄黍、鸡肉、桃、葱皆辛。



译文、注释、简介、赏析

译文

黄帝说:我想听一下谷气的五种味道,它们进入五脏后会如何分配?伯高回答说:胃是五脏六腑的大海,水和谷物都进入胃中,五脏六腑从胃中吸取气息。五味按照它们所偏好的方向前进,酸味的谷物首先进入肝脏,苦味的谷物首先进入心脏,甘味的谷物首先进入脾脏,辛味的谷物首先进入肺脏,咸味的谷物首先进入肾脏。当谷气和津液通行后,营卫大畅,然后将粗糟的物质化解,依次传出。 黄帝问道:营卫的行进方式如何?伯高回答说:谷物首先进入胃,最精微的物质首先从胃中的两焦出来,滋润五脏,然后通过两个通道分别传播营卫的作用。如果大气息被阻塞而无法流通,就会积聚在胸腔中,称为气海,通过肺脏出来,沿着咽喉流动,所以呼气时排出,吸气时进入。天地之间的精气,大部分时候是三出一入的,所以如果不进食谷物,半天后气衰减,一天后气少。 黄帝说:谷物的五种味道,可以说一下吗?伯高说:请容我详细解释。五谷:杭米的味道甘,麻的味道酸,大豆的味道咸,麦的味道苦,黄黍的味道辛。五果:枣的味道甘,李子的味道酸,栗子的味道咸,杏子的味道苦,桃子的味道辛。五畜:牛肉的味道甘,犬肉的味道酸,猪肉的味道咸,羊肉的味道苦,鸡肉的味道辛。五菜:葵花的味道甘,韭菜的味道酸,藿香的味道咸,薤白的味道苦,葱的味道辛。五色:黄色适合甘味,青色适合酸味,黑色适合咸味,赤色适合苦味,白色适合辛味。凡此五者,各有适宜的范围。五种颜色适合不同的疾病。脾病的人应该食用杭米饭、牛肉、枣子和葵花;心病的人应该食用麦子、羊肉、杏子和薤白;肾病的人应该食用大豆、黄卷、猪肉、粟和藿香;肝病的人应该食用麻、犬肉、李子和韭菜;肺病的人应该食用黄黍、鸡肉、桃子和葱。五种禁忌:肝病禁止辛味,心病禁止咸味,脾病禁止酸味,肾病禁止甘味,肺病禁止苦味。肝的颜色为青色,适合食用甘味的食物,如杭米饭、牛肉、枣子、葵花等都属于甘味。心的颜色为赤色,适合食用酸味的食物,如犬肉、麻、李子、韭菜等都属于酸味。脾的颜色为黄色,适合食用咸味的食物,如大豆、猪肉、粟、藿香等都属于咸味。肺的颜色为白色,适合食用苦味的食物,如麦子、羊肉、杏子、薤白等都属于苦味。肾的颜色为黑色,适合食用辛味的食物,如黄黍、鸡肉、桃子、葱等都属于辛味。



黄帝内经·灵枢·水胀

〔王冰〕 〔唐〕

黄帝问于歧伯曰:水与肤胀、鼓胀、肠覃、石瘕、石水,何以别之?

歧伯曰:水始起也,目窠上微肿,如新卧起之状,其颈脉动,时咳,阴股间寒,足胫肿,腹乃大,其水已成矣。

以手按其腹,随手而起,如里水之状,此其候也。

黄帝曰。

肤胀何以候之?

歧伯曰:肤胀者,寒气客于皮肤之间,然不坚,腹大,身尽肿,皮厚,按其腹,窅而不起,腹色不变,此其候也。

鼓胀何如?

歧伯曰:腹胀身皆大,大与肤胀等也,色苍黄,腹筋起,此其候也。

肠覃何如?

歧伯曰:寒气客于肠外,与卫气相搏,气不得荣,因有所系,癖而内着,恶气乃起,瘜肉乃生。

其始生也,大如鸡卵,稍以益大,至其成,如怀子之状,久者离岁,按之则移,月事以时下,此其候也。

石瘕何如?

歧伯曰:石瘕生于胞中,寒气客于子门,子门闭塞,气不得通,恶血当泻不泻,衄以留止,日以益大,状如怀子,月事不以时下,皆生于女子,可导而下。

黄帝曰:肤胀鼓胀,可刺邪?

歧伯曰:先泻其胀之血络,后调其经,刺去其血络也。

黄帝内经·灵枢·贼风

〔王冰〕 〔唐〕

黄帝曰:夫子言贼风邪气之伤人也,令人病焉,今有其不离屏蔽,不出室穴之中,卒然病者非不离贼风邪气,其故何也?

歧伯曰:此皆尝有所伤于湿气,藏于血脉之中,分肉之间,久留而不去。

若有所堕坠,恶血在内而不去,卒然喜怒不节,饮食不适,寒温不时,腠理闭而不通。

其开而遇风寒,则血气凝结,与故邪相袭,则为寒痹。

其有热则汗出,汗出则受风,虽不遇贼风邪气,必有因加而发焉。

黄帝曰:今夫子之所言者,皆病人之所自知也。

其毋所遇邪气,又毋怵惕之所志,卒然而病者,其故何也?

唯有因鬼神之事乎?

歧伯曰:此亦有故邪留而未发,因而志有所恶,及有所慕,血气内乱,两气相搏。

其所从来微,视之不见,听而不闻,故似鬼神。

黄帝曰:其祝而已者,其故何也?

歧伯曰:先巫者,因知百病之胜,先知其病之所从生者,可祝而已也。

黄帝内经·灵枢·卫气失常

〔王冰〕 〔唐〕

黄帝曰:卫气之留于腹中,蓄积不行,菀蕴不得常所,使人支胁胃中满,喘呼逆息者,何以去之?

伯高曰:其气积于胸中者,上取之,积于腹者,下取之,上下皆满者,旁取之。

黄帝曰:取之奈何?

伯高对曰:积于上,泻人迎、天突、喉中。

积于下者,泻三里与气街。

上下皆满者,上下取之,与季胁之下一寸。

重者,鸡足取之。

诊视其脉大而弦急,及绝不至者,及腹皮急甚者,不可刺也。

  黄帝曰:善。

黄帝问于伯高曰:何以知皮肉气血筋骨之病也?

伯高曰:色起两眉薄泽者病在皮。

唇色青黄赤白黑者,病在肌肉。

营气濡然者,病在血气。

目色青黄赤白黑者,病在筋。

耳焦枯受尘垢,病在骨。

黄帝曰:病形何如,居之奈何?

伯高曰:夫百病变化,不可胜数,然皮有部,肉有柱,血气有输,骨有属。

黄帝曰:愿闻其故。

伯高曰:皮之部,输于四末。

肉之柱在臂胫诸阳分肉间,与足少阴分间。

血气之输,输于诸络,气血留居,则盛而起,筋部无阴无阳,无左无右,候病所在。

骨之属者,骨空之所以受益脑者也。

黄帝曰:取之奈何?

伯高曰:夫病变化,浮沉深浅,不可胜究,各在其处,病间者浅之,甚者深之,间者小之,甚者众之,随变而调气,故曰上工。

黄帝问于伯高曰:人之肥瘦大小温寒,有老壮少小,别之奈何?

伯高对曰:人年五十已上为老,二已上为壮,十八已上为少,六岁已上为小。

黄帝曰:何以度知其肥瘦?

伯高曰:人有肥、有膏、有肉。

黄帝曰:别此奈何?

伯高曰:腘肉坚,皮满者,肥。

腘肉不坚,皮缓者,膏。

皮肉不相离者,肉。

黄帝曰:身之寒温何如?

伯高:膏者,其肉淖而粗理者,身寒,细理者,身热。

脂者,其肉坚,细理者热,粗理者寒。

黄帝曰:其肥瘦大小奈何?

伯高曰:膏者,多气而皮纵缓,故能纵腹垂腴。

肉者,身体容大脂者,其身收小。

黄帝曰:三者之气血多少何如?

伯高曰:膏者,多气,多气者,热,热者耐寒。

肉者,多血则充形,充形则平。

脂者,其血清,气滑少,故不能大。

此别于众人者也。

黄帝曰:众人奈何?

伯高曰:众人皮肉脂膏,不能相加也,血气,不能相多,故其形不小不大,各自称其身,命曰众人。

黄帝曰:善。

治之奈何?

伯高曰:必先别其三形,血之多少,气之清浊,而后调之,治无失常经。

是故膏人纵腹垂腴,肉人者,上下容大,脂人者,虽脂不能大者。

黄帝内经·灵枢·玉版

〔王冰〕 〔唐〕

黄帝曰:余以小针为细物也,夫子乃言上合之于天,下合之于地,中合之于人,余以为过针之意矣,愿闻其故。

歧伯曰:何物大于天乎?

夫大于针者,惟五兵者焉,死之备也,非生之具。

且夫人者,天地之镇也,其不可不参乎?

夫治民者,亦唯针焉。

夫针之与五兵,其孰小乎?

黄帝曰:病之生时,有喜怒不测,饮食不节,阴气不足,阳气有余,营气不行,乃发为痈疽。

阴阳不通,两热相博,乃化为脓,小针能取之乎?

歧伯曰:圣人不能使化者为之,邪不可留也。

故两军相当,旗帜相望,白刃陈于中野者,此非一日之谋也。

能使其民令行,禁止士卒无白刃之难者,非一日之教也,须臾之得也。

夫至使身被痈疽之病,脓血之聚者示亦离道远乎?

夫痈疽之生,脓血之成也,不从天下,不出地从,积微之所生也,故圣人自治于未有形也,愚者遭其已成也。

黄帝曰:其已形示予遭,脓已成,不予见。

为之奈何?

歧伯曰:脓已成十死一生,故圣人弗使已成,而明为良方,着之竹帛,使能者踵而传之后世,无有终时者,为其不予遭也。

黄帝曰:其已有脓血而后遭乎?

不导之以小针治乎?

歧伯曰:以小治小者,其功小,以大治大者,多害,故其已成脓血者,其唯砭石铍锋之所取也。

黄帝曰:多害者其不可全乎?

歧伯曰:其在逆顺焉。

黄帝曰:愿闻逆顺。

歧伯曰:以为伤者,其白眼青,黑眼小,是一逆也。

内药而呕者,是二逆也。

腹痛渴甚,是三逆也。

肩项中不便,是四逆也。

音嘶色脱,是五逆也。

除此五者,为顺矣。

黄帝曰:诸病皆有逆顺,可得闻乎?

歧伯曰:腹胀、身热、脉大、是一逆也。

腹鸣而满,四肢清泄,其脉大,是二逆也。

衄而不止,脉大,是三逆也。

咳而溲血脱形,其脉小劲,是四逆也。

咳脱形,身热,脉小以疾,是谓五逆也。

如是者示过十五日而死矣。

其腹大胀,四末清,脱形,泄甚,是一逆也。

腹胀便血,其脉大,时绝,是二逆也。

咳溲血形肉脱,脉搏,是三逆也。

呕血,胸满引背,脉小而疾,是四逆也。

咳呕,腹胀且□泄,其脉绝,是五逆也。

如是者,不及一时而死矣。

工不察此者而刺之,是谓逆治。

黄帝曰:夫子之言针甚骏,以配天地,上数天文,下度地纪,内别五脏,外次六腑,经脉二十八会,尽有周纪。

能杀生人,不能起死者,子能反之乎?

歧伯曰:能杀生人,不能起死者也。

黄帝曰:余闻之,则为不仁,然愿闻其道,弗行于人。

歧伯曰:是明道也,其必然也,其如刀剑之可以杀人,如饮酒使人醉也,虽勿诊,犹可知矣。

黄帝曰:愿卒闻之。

歧伯曰:人之所受气者,谷也,谷之所注者,胃也。

胃者,水谷气血之海也。

海之所行云气者,天下也。

胃之所出气血者,经隧也。

经隧者,五脏六腑之大络也,迎而夺之而已矣。

黄帝曰:上下有数乎?

歧伯曰:迎之五里,中道而止,五至而已,五往而脏之气尽矣,故五五二十五,而竭其输矣,此所谓夺其天气者也,非能绝其命而倾其寿者也。

黄帝曰:愿卒闻之。

歧伯曰:窥门而刺之者,死于家中。

入门而刺之者,死于堂上。

  黄帝曰:善乎方,明哉道,请着之玉版,以为重宝,传之后世,以为刺禁,令民勿敢犯也。

黄帝内经·灵枢·五禁

〔王冰〕 〔唐〕

黄帝问于歧伯曰:余闻刺有五禁,何谓五禁?

歧伯曰:禁其不可刺也。

黄帝曰:余闻刺有五夺。

歧伯曰:无泻其不可夺者也。

黄帝曰余闻刺有五过。

歧伯曰:补泻无过其度。

黄帝曰:余闻刺有五逆。

歧伯曰:病与脉相逆,命曰五逆。

黄帝曰:余闻刺有九宜。

歧伯曰:明知九针之论,是谓九宜。

黄帝曰:何谓五禁,愿闻其不可刺之时。

歧伯曰:甲乙日自乘,无刺头,无发曚于耳内。

丙丁日自乘,无振埃于肩喉廉泉。

戊已日自乘四季,无刺腹,去爪泻水。

庚辛日自乘四季,无刺关节于股膝。

壬癸日自乘,无刺足胫,是谓五禁。

黄帝曰:何谓五夺?

歧伯曰:形肉已夺,是一夺也。

大夺血之后,是二夺也。

大汗出之后,是三夺也。

大泄之后,是四夺也。

新产及大血之后,是五夺。

此皆不可泻。

黄帝曰:何谓五逆?

歧伯曰:热病脉静,汗已出,脉盛躁,是一逆也。

病泄,脉洪大,是二逆也。

着痹不移□肉破,身热,脉偏绝,是三逆也。

淫而夺形、身热,色夭然白,乃后下衃,血衃笃重,是谓四逆也。

寒热夺形,脉坚搏,是五逆也。

黄帝内经·灵枢·逆顺

〔王冰〕 〔唐〕

黄帝问于伯高曰:余闻气有逆顺,脉有盛衰,刺有大约,可得闻乎?

伯高曰:气之逆顺者,所以应天地阴阳四时五行也。

脉之盛衰者,所以候血气之虚实有余不足。

刺之大约者,必明知病之可刺,与其未可刺,与其已不可刺也。

黄帝曰:候之奈何?

伯高曰:兵法曰无迎逢逢之之,无击堂堂之阵。

刺法曰:无刺熇熇之热,无刺漉漉之汗,无刺浑浑之脉,无刺病与脉相逆者。

黄帝曰:候其可刺奈何?

伯高曰:上工,刺其未生者也。

其次,刺其未盛者也。

其次,刺其已衰者也。

下工,刺其方袭者也。

与其形之盛者也。

与其病之与脉相逆者也。

故曰:方其盛也,勿敢毁伤,刺其已衰,事必大昌。

故曰: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谓也。

黄帝内经·灵枢·天年

〔王冰〕 〔唐〕

黄帝问于歧伯曰:愿闻人之始生,何气筑为基,何立而为楯,何失而死,何得而生?

歧伯曰:以母为基,以父为楯。

失神者死,得神者生也。

黄帝曰:何者为神?

歧伯曰:血气以和,营卫以通,五脏已成,神气舍心,魂魄毕具,乃成为人。

黄帝曰:人之寿夭各不同,或夭寿,或卒死,或病久,愿闻其道。

歧伯曰:五脏坚固,血脉和调,肌肉解利,皮肤致密,营卫之行,不失其常,呼吸微徐,气以度行,六腑化榖,津液布扬,各如其常,故能长久。

黄帝曰:人之寿百岁而死,何以致之?

歧伯曰:使道隧以长,基墙高以方,通调营卫,三部三里起,骨高肉满,百岁乃得终。

黄帝曰:其气之盛衰,以至其死,可得闻乎?

歧伯曰:人生十岁,五脏始定,血气已通,其气在下,故好走。

二十岁,血气始盛肌肉方长,故好趋。

三十岁,五脏大定,肌肉坚固,血脉盛满,故好步。

四十岁,五脏六腑十二经脉,皆大盛以平定,腠理始疏,荣华颓落,发颇斑白,平盛不摇,故好坐。

五十岁,肝气始衰,肝叶始薄,胆汁始减,目始不明。

六十岁,心气始衰,若忧悲,血气懈惰,故好卧。

七十岁,脾气虚,皮肤枯。

八十岁,肺气衰,魄离,故言善误。

九十岁,肾气焦,四脏经脉空虚。

百岁,五脏皆虚,神气皆去,形骸独居而终矣。

黄帝曰:其不能终寿而死者,何如?

歧伯曰:其五脏皆不坚,使道不长,空外以张,喘息暴疾。

又卑基墙薄,脉少血,其肉不石,数中风寒,血气虚,脉不通,真邪相攻,乱而相引,故中寿而尽也。

黄帝内经·灵枢·论痛

〔王冰〕 〔唐〕

黄帝问于少俞曰:筋骨之强弱,肌肉之坚脆,皮肤之厚薄,腠理之疏密,各不同,其于针石火□之病何如?

肠胃之厚薄坚脆亦不等,其于毒药何如?

愿尽闻之。

少俞曰:人之骨强、筋弱、肉缓、皮肤厚者,耐痛,其于针石之痛火□亦然。

黄帝曰:其耐火□者,何以知之?

少俞答曰:加以黑色而美骨者,耐火□。

黄帝曰:其不耐针石之痛者,何以知之?

少俞曰:坚肉薄皮者,不耐针石之痛,于火□亦然。

黄帝曰:人之病,或同时而伤,或易已,或难已,其故何如?

少俞曰:同时而伤,其身多热者,易已。

多寒者,难已。

黄帝曰:人之胜毒,何以知之?

少俞曰:胃厚、色黑、大骨及肥骨者,皆胜毒。

故其瘦而薄胃者,皆不胜毒也。

黄帝内经·灵枢·卫气

〔王冰〕 〔唐〕

黄帝曰:五脏者,所以藏精神魂魄者也。

六腑者,所以受水谷而行化物者也。

其气内干五脏,而外络肢节。

其浮气之不循经者,为卫气。

其精气之行于经者,为营气。

阴阳相随,外内相贯,如环之无端。

亭亭淳淳乎,孰能窃之。

然其分别阴阳,皆有标本虚实所离之处。

能别阴阳十二经者,知病之所生。

候虚实之所在者,能得病之高下。

知六腑之气街者,能知解结契绍于门户。

能知虚石之坚软者,知补泻之所在。

能知六经标本者,可以无惑于天下。

歧伯曰:博哉!

圣帝之论。

臣请尽意悉言之。

足太阳之本,在跟以上五寸中,标在两络命门。

命门者,目也。

足少阳之本,在窍阴之间,标在窗笼之前。

窗笼者,耳也。

足少阴之本,在内踝下上三寸中,标在背输与舌下两脉也。

足厥阴之本,在行间上五寸所,标在背腧也。

足阳明之本,在厉兑,标在人迎,颊挟颃颡也。

足太阴之本,在中封前上四寸之中,标在背腧与舌本也。

手太阳之本,在外踝之后,标在命门之上一寸也。

手少阳之本,在小指次指之间上二寸,标在耳后上角下外眦也。

手阳明之本,在肘骨中,上至别阳,标在颜下合钳上也。

手太阴之本,在寸口之中,,标在腋内动也。

手少阴之本,在锐骨之端,标在背腧也。

手心主之本,在掌后两筋之间二寸中,标在腋下下三寸也。

凡候此者,下虚则厥,下盛则热。

上虚则眩,上盛则热痛。

故石者,绝而正之,虚者,引而起之。

请言气街,胸气有街,头气有街,胫气有街。

故气在头者,止之于脑。

气在胸者,止之膺与背腧。

气在腹者,止之背腧,与冲脉于脐左右之动脉者。

气在胫者,止于气街,与承山踝上以下。

取此者,用毫针,必先按而在久应于手,乃刺而予之。

所治者,头痛眩仆腹痛中满暴胀,及有新积痛可移者,易已也。

积不痛,难已也。

黄帝内经·灵枢·背俞

〔王冰〕 〔唐〕

黄帝问于歧伯曰:愿闻五脏之腧,出于背者。

歧伯曰:背中大腧,在杼骨之端,肺腧在三焦之间,心腧在五焦之间,膈腧在七焦之间,肝腧在九焦之间,脾腧在十一焦之间,肾腧在十四焦之间。

皆挟脊相去三寸所,则欲得而验之,按其处,应在中而痛解,乃其输也。

灸之则可刺之则不可。

气盛则泻之,虚则补之。

以火补者,毋吹其火,须自灭也。

以火泻之,疾吹其火,传其艾,须其火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