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赋水母

译文

疾风吹雨回到了江城，船桨呕哑，潮水渐平。我在客居中，喜欢没有烦琐的人事纷扰，与朋友围坐在前面的楹柱旁。眼中看到的水中怪物形状莫名其妙，时隐时现如浮起的水母。它仿佛披着黑色的帽子，没有两根缨络，面目还未完全形成。令人诧异的是，它用巧妙的方式展现出自己的奇特。我凝视着它，目不转睛，老渔夫在旁边斜眼看着，笑起来并发声。他说这只是一只水母，它为何惊讶。江水像奔流不息的沧海，潮汐往复依月的规律，容纳了无数的污浊却从未满盈。沉淀下来的泥沙和杂质混杂在一起，形成这种奇特的生物，它适合在昏暗的环境下生存。虾的双眼导航，才能接触到蚌和蛏的痕迹。它也像巨蛩一样没有分离成两部分，离开了则没有眼睛就成了光明的精灵。江天的八月，霜叶鸣响，渔夫捕到了虾，供应水上的行船。水母被抛弃，绳子纵横交错，试图让它收拾起来输给庖丁。用绛矾收集它的粘液，把飞刀雕刻剪切，然后用武火烹制。盛放在花瓷碗中，饭菜的鲜艳直逼白英。没有什么不同，冰盘堆满了水晶般的食物。米粥富饶，菜肴香气，一入口就能化解酒意。停止渔业，不再评论，唉，这种愚昧的本性不会改变。沉溺在过去的习性中招来祸患，同时享受着贫瘠的藜麦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