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赞其一

字不识，禅不会，数米量柴，料水打碓。

不是末后全提，亦非现前三昧。

待众生成佛，尽众生界空，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

监本倔强，弗善劳谦。

不识拙庵，他最不堪。

他亦人耳，我亦人耳。

空自合空，水自合水。

卖弄跨门一机，至死无人发市。

父有重牙，其子无齿。

没齿穿龈，如是如是。

平常心，摩竭合。

砥柱不摇，风雷不迅。

拈了也，示祖敬。

无法商量，一印印定。

宝几在前，如意在手。

禹背汤肩，河目海口。

南岳山中得圣师，投针钵水了无疑。

法华同听真精进，直到灵山未散时。

絷空云带，补太虚缝。

秘以自传，公与众共。

卷覆大千舌于洋屿云门，不与摩竭同条。

袖掷大千手于梅州衡阳，不与净名同梦。

至于三藏十二部，一切修多罗，洎百家异氏之书，杂然前陈，无断无灭，有元有统。

瞥转一机，五峰敛眉。

伎俩尽也，放下竹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