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巡

译文

禄儿射火烧九天，鬼手无法扑灭神听旃。众人虽口中仰慕我，却反而出言长喙嘲笑我。我在睢阳城陷入困境，像一只危险地悬在九渊之上的鳖。我四处巡视，愤怒地瞪眼拆穿了遥远的敌人，咬碎牙齿，扯破双肩毛发。我懊恼自己没有羽毛和翅膀，无法飞到敌人中去杀掉他们。我的年老体衰，好像被刀子切开的切肉板，日夜嚼食血肉。那明亮的云彩向东扩散，伸展两臂去向西，结果只有九根手指回归。胸中愤怒的气息无法吐散，只能随箭一同射入浮屠砖墙。忠诚和智慧穷困的时候只能自行施展效力，只剩下爱妾的忠诚还能舔食饥饿的唾液。我怀疑贼已经不吃东西了，担心他的肉已经腐烂无法痊愈。我又怀疑我的身体骨骼无法归于尘土，注定要被埋葬在金铁之下的重重泉水之中。何时山峦移动，山谷改变，战鼓声响起，刀戈或许也能重新出现。如果我能得到这些，那么我就有用处，不是去杀那些已经存在的敌人，而是去消灭那些尚未出现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