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怀一上人

译文

法师出自东南地区，出身于富豪家族。剃发已经十二年，一直在峨眉山诵经修行。从此以后，他享誉群众，堂堂立于道德的巅峰。他观察到生命尽归于虚无，顿悟一切皆为空幻。他的身心纯净，没有被尘世的污染，一心归向玄妙的宗教思想。有一天，他收到了皇帝的诏书，被召入承明宫。他在金殿上宣讲佛法，在清净的禁室中焚香祈福。他的法脉遍布整个王国，佩戴法杖游历于各位王公之间。天子谦卑地招待他，群臣纷纷朝拜顶礼膜拜。他教的法门本来没有实体，而现在他走出林壑，散布智慧。他以内心的悟透而建成了出世的城堡，遇到疾病时用药物治愈。他上书皇帝，除去了人民的苦难。自从进入皇宫，他不分昼夜地传授佛法。皇帝成为转轮圣王，而他成为持戒尊者。祥风为他洒下甘露，佛雨使他心中生发慈悲之根。他只是相信灭度的教义，却展现出拯救众生的慈悲。可是又听说江海曲艳养了那些杀戮成风的习俗。皇帝说我这个上人是为了除掉那些腥臭欲望。于是他启程离开西秦，一直到达蕲春的东南地方。狂风把桂花香吹到他身旁，地方与吴楚毗邻。这个地方以前少有清信的士人，大多是捕猎的人家。一听说我的师傅来了，他们舍弃了渔网来到江湖的岸边。他对前面所做的恶行忏悔，心中净化并期望未来能有所因缘。逐渐地，他开始了授课的日子，做事情行云流水般顺利。后来他离开淮楚之间，又来到了荆河的口岸。荆河是马卿岑所在之地，这个地方离道林很近。他在那里传授佛法时常有鸟儿飞来作伴，坐禅的时候兽类也不会侵扰。这些并非偶然，乃是教主所谓的命运。所以我只来做一些事情，永远跟随微妙的法音。在竹房里，我看到了法衣和钵具，在松树的宇宙里，我洗净了身心。早悔业之过轻率，晚成计却是难寻的。太好了，远公，你的慈悲行为真伟大，你的清净如同黄金一样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