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寒山四首其二

问讯西来祖，人心为有无。

如何垂直指，早晚转凡夫。

洛水澄如练，嵩山秀若图。

不知端的者，刚道有差殊。

见道即修道，无心谁悟心。

是非凡与圣，成坏古无今。

碧涧流残叶，微风入静林。

谁来石岩下，教汝夜穿针。

僧家毕竟居山好，石室茆茨养病身。

开眼不知明属日，回头只见影随人。

密通蛇虎为真友，笑与禽鱼会本因。

客间住山今几久，一番芳草一番春。

有物是何物，周流泄妙机。

春晴山鸟语，日暮洞云归。

指是马还是，心非佛亦非。

谁能同彼此，携手入玄微。

法法彰全妙，心心祇自通。

迥然分木迹，廓尔绝边中。

谛了名斯立，安行实所从。

大哉无事事，裴运有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