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辞

一门节义自天成，同日捐躯殉大明。

赤胆忠臣魂冉冉，青闺烈妇血荧荧。

绝无巡远悲儿女，赖有夷齐作弟兄。

可是阿元能骂贼，天津桥畔舌纵横。

玉箸双垂薄袖寒，十离诗就背人看。

闲愁赢得许多般。

月转空阶天欲曙，香萦倦枕梦初阑。

相思一夜小梅残。

纶音天外至，蹇蹇识孤臣。

旆指三衢道，恩遗五岭民。

两藩通雨露，一鹗出风尘。

勋业须铭鼎，何劳看镜频。

遗像层台烟雾中，瓣香几度仰高风。

遥遥禁院金莲烛，落落天涯白鹤峰。

两赋至今留赤壁，三言当日副丹衷。

高才自古多萋菲，翘首嶙峋听晓钟。

何来佳丽压姑苏，极目江山入画图。

三竺花笼新佛寺，六桥烟锁旧皇都。

舞翻翠袖多称越，曲唱菱歌半是吴。

若问风流何处最，酒船明月泛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