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上人草书歌

译文

衡阳的双峡插天般峻峭，青壁高耸，有着上万仞的陡峭。这里的景色灵秀美丽，大家都很熟悉，但其中的草书却只有怀素的独特奇特。怀素的身高只有五尺四寸，他嚼着汤水念咒，真是让人生畏。他总是倚着铜瓶和锡杖，在庭院里悠闲地靠着。用斑管小毛笔写字，秋毫上的纹理多么自然。有时他用粉壁，有时他用彩笺，不管是用蒲葵纸还是素色绢布，都让人感到多么鲜亮。他突然写字的时候，风驰电掣般的快速，墨点像飞花一样，同时也像雪花一样散落。寒冷的猿猴饮水时摇撼枯藤，壮士挺身拔山时伸展坚韧的铁肌。你们不知道吗？张芝以前曾被誉为独一无二的贤人，现如今近日张旭却已经老态颠倒了。两位大家的绝艺让人非常遗憾，幸好怀素的真迹传了下来。他画出的山石峥嵘挺拔，像是从海上一座座高山突出，形状就像湖边的石头。他的笔法纵横交错，倾斜又摇曳。面对江水，他不羡慕飞帆的势头；开始写字时，他就仿佛变成骤雨般流畅。我作为这个州的牧师，很高兴能与你们认识，再次见到草书的才智。可惜怀素已经不可求见，只能打开书本，坐在池边回忆起他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