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挽歌辞

译文

忧愁地坐在朝南的轩窗里，看着万壑之间困住了我的心灵。虽然听不见雷鸣的声音，可怎么知道草虫也有愁苦呢？勉强保持着微笑，整理着简朴的衣装，像是流水一般阅读着世界。滔滔的东流不再返航，又有谁会再拿起戈矛呢？我思念着远在天涯的孤侄，带着母亲依靠着刘家。来信中述说着悲伤和辛酸，心神却留在他所在的地方。先人的墓葬托托仙峰上，山中的僧人打扫着槐树和楸树。两个女儿跟随着母亲住在外面，如今的外公已经白发苍苍了。伯氏是尚书之职，名字响彻九州。仲兄中了武举，意气高昂，仿佛已经是无敌的羌酋。棣华开花一早就齐集着，而荆树则长出了三簇茂密的枝叶。堂堂的人一个个离去，唯独留下我回归到山丘。在漆园里做梦方醒悟，白衣的云正飘浮。像是在凭陵上行走于空中，停下来的地方何处是成功的归宿。故乡哪里不怀念？住房和食品都很容易安排。我自己认清了荣辱兴废，对天地没有怨尤。我平生喜欢听诗，而这首诗就当作挽歌来吟唱吧。不需要生前所需的供奠，你和老二可以去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