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传神赞其二

孰从而图，孰从而状。

大千俱空，况尔幻妄。

直须壁立千仞，要且事无一向。

虽然觌面相呈，便是本来形相。

意中迥有千般思，笔下原无一点尘。

自笑顽冥一村老，忽从今日换精神。

龙章凤姿，燕颔虎颈。

巍巍堂堂，弗严而整。

山纳海容，霜根雪节。

可畏而亲，力莫之斡。

吾私淑诸，一代之英。

多取益给，欲掩滋明。

长庚未艾，白气何来。

精爽如在，佳城不开。

出卯则角，堕地而班。

岂无所遗，騄骥方闲。

高牙赤舄，惟叔惟虎。

有之似之，千载一武。

赳赳桓桓，彼徒见诮。

他日凌烟，实先前诏。

似则似，是则不是。

纵使挤之九泉下，也须出得一头地。

休论捉月骑鲸，到了众人皆醉。

收尽微风不见江，分明天水共澄光。

由来好处输闲地，堪叹人生有底忙。

心既远，味偏长，须知粗布胜无裳。

从今认得归田乐，何必桃源是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