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张之洞联

互保有先识，夹辅有大功，立宪赖主持，天胡九年不假。

正学堂讲经，明耻堂教战，致身蒙奖借，我愧一事无成。

经济有渊源，外攘内安，不让令公，单骑入虏。

文章薄小技，耳提面命，空怀夫子，一贯微传。

传经皆习宣文礼。

善教咸钦隽母仁。

建地辟天开之绝业，鲸呿鳌掷，百代奇才，何图将相卅年，依然两袖清风，不移素志。

授文学武备于一家，马帐龙韬，各分余智，太息寝门万里，即论个人私义，亦应伤心。

卌余载宣勤王室，甲申功在攘夷，甲午功在靖国，庚子功在保邦，即此亮节精忠，已堪彝鼎，况复扶持大计，翊赞新猷，一疏遗言，更勤恳于人心风俗之际，方今内忧外患，天步维艰，思古发幽情，何以异武乡鞠躬、史鱼尸谏。

十九年亲炙师门，熏陶我以学术，历练我以戎行，涵濡我以庶政，加以埙篪乔梓，并渐渊源，乃犹假以斧柯，锡之华衮，六千君子，俾教训于楚山汉水之间，讵料驾鹤骖鸾，成绩莫睹，平生感知己，徒辜负伊川冬雪、明道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