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龙二年余自门下平章事削阶授江州员外司马寻拜襄州刺史春日赴襄阳途中言志

译文

我本来自燕赵，心地愚笨而坦率。虽然在各种场合中多次见识过，但仍然孑然独立，勇于自勉。为了谋求一份俸禄，我积极代代耕种，而接受官职也要根据自己的能力。幸运地在一个兴盛的时期，受到朝廷和人们的双重推荐。我一旦踏进金门，便奉命在瑶台上服役十年。在那里，我负责起草文书，参与草拟政令等工作。我曾三次担任吏部官员，五次任中书官员。进步时没有负担和疑虑，退让时自愧不如补衮的才能。我常常担心屈身去偿还亏欠的债务，不能稍微私自获取一点好处。哦，社会上那些张嘴就骂的人真是太多了，他们纷纷诋毁我，无休止。他们的流言蜚语导致明君怀疑我，却让朝廷大臣感到羞愧。我无一线事故，我的行为如同冰壶般高擎自持。律令规定的是公平正义的，却常常受到患难的考验。从此开始，我先后辅佐庐陵郡官员，而后担任襄阳城的牧官。深爱的红色帷幕上出现了新的宠臣，红衣袍蒙上了古老的光荣。由于力量有限，我为自己的任重感到惭愧，深知恩情的轻浅。我命令我的弟子们留在前面的路上，途中他们哀伤地望着我。依稀听到长乐钟声，还能辨别出青门那些树木。慈爱的父母舍不得跟我告别，亲兄弟默默地互相凝视。离开，离开，不要费心再叙旧事，黄河的流水也日渐黄昏。